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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那些在江湖的日子(中篇)
作者: ~可樂弟~ 日期: 2009.09.26  天氣:  心情:


  。。。。。。。。。
     。。。。。。。。(那些在江湖的日子。中篇)


    
  騎著摩托車,一路從台北順而南下,風塵僕僕終於到了台南的學校,辦理住宿手續。

  一位戴著金色邊框眼鏡的胖阿哥忽然大聲喊著我的名子。

  真是冤家路窄,國小同學王子麵也出現在這片祥和純淨的校園中。

  「不會吧,地球真得很小呢。」我說
  「喏~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很不錯吧」他拍著我的肩膀說著
    
  這死傢伙,國小爬樹那一次取笑我,害得我自尊心整整受創好一陣子才回復。國中、高中雖然並非唸同一所學校,但卻是在同一間補習班上課。現在好了,大學又要“魯”在一起了。

  彼此略微聊一下近況,更是訝異發覺宿舍安排在同一間寢室。

  王子麵推著眼鏡說著「我倆真的太有緣了,這真的應該要慶祝一下。」

  我不懷好意想讓他破費「怎?你很想請客嗎?」

  他豪爽著拍胸「那有什麼問題~走走走,先回宿舍整理,等等請你吃到飽。」

  上天的安排有時讓人哭笑不得,你想要的它不給你,不想要的它卻一直來。如果緣份這種東西像大同電鍋內蒸熟的白米粒一樣,總是會有黏又不會太黏,真希望身邊圍繞的那幾顆米粒是妞妞而不是王子麵
  
  話雖如此,他那句「他鄉遇故知」說中了我此刻的心情。陌生的環境之下離家又遠,遇到認識的人心中總是開心的,我想這也是老天爺的另一種安排吧~

  那晚整頓好自己的內務之後,王子麵“果然”豪爽的請我吃到飽,吃到飽的內容是他從台北帶來的一整箱泡麵。(各式口味,任君挑選)
    
。。。
。。。。。


  剛踏入校園的青澀與忐忑不安,隨著時間奔走慢慢消失。

  大學生活就是這樣無拘無束,自己安排時間,自己排活動,也可以在宿舍當宅男亦可放學後打工賺錢。擁有文藝青年特質的我,對於外向活潑性的社團並不拿手,而王子麵小朋友總是拉著我陪他上網打線上遊戲。

  宅的人是王子麵,我內心可不宅,私底下我可是有嚐試過幾個比較靜態的社團。
 
  但是……
 
  棋藝社 → 生活費輸很大
  吉他社 → 五線譜看不懂 
  辯論社 → 呆了兩天之後想打人
  素描社 → 我畫圖功力只有火材人等級
  裱褙社 → 太冷門
  烹飪社 → 兩星期之後,胖了三公斤不敢再去
  詩詞歌賦創作社 → 自取其辱
  宗教心靈指導社 → 層次太高
  三民主義研究社 → 兄弟,別鬧了~

  算了…… 

  期末考前的某天,獨自在書桌前,吃著又香又濃的泡麵。

  王子麵從外面匆匆跑進來「ㄟ~這星期周休你要回台北嗎?」
 
  我吃著麵「怎了?你不回去嗎?」

  他笑咪咪的瞇起本來就很瞇的眼睛「我社團這星期六晚上有聯誼活動,缺男生喔~」
 
  我繼續吃著麵「你何時參加社團?」

  「四天前。」他答

  「哪個社團會邀請你這豬哥去參加他們的聯誼,還缺男生咧~」我問

  他推了推眼鏡框「街舞社。」

  「嘖嘖~ 你會跳街舞喔。」我說

  他拿起一頂安全帽,轉過身並且背對著我蹲了下去「會一點。」
 
  漸漸的他低下頭去。。。
  慢慢的靠近地板面。。。
  緩緩的翹高那屁股。。。

  我內心萬分吃驚大叫(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 不會吧~ 高難度的地板旋轉你會喔。」
 

  王子麵搖晃著他那肥大的屁股「想太多了,我是蹲下去看床底下,看看摩托車鑰匙有沒有掉在裡面。」

  ...... =  .=”

。。。
。。。。。。


  每個月的雙週週末,很固定都會回台北的家一趟。
  這個星期假日比較特別,在王子麵的熱情邀約之下,參加了街舞社的聯誼活動,大家相約在校區某間餐廳用餐。

  出門前,我特地穿上了姊姊當年給我的戰袍,整個人又變成了紅粉美少男,當然胸口的金蔥粉也要灑一點,兩人浩浩蕩蕩就從宿舍出發了。

  「可否能與我們這群沒經驗的,分享一下聯誼要注意什麼?」
  「首先不要緊張~」

  「然後呢?」
  「找個看得順眼的,坐在他旁邊或者是對面。」

  「還有呢?」
  「不要坐在廁所旁邊。」

  「哇~你很有概念喔。」
  「嗯~以上…………通通都是我犯的錯誤。」
  
  餐廳裡播放著輕柔舒緩的水晶音樂.........

  我的左邊是廁所而右邊是王子麵那個小胖子,正對面是一坨盆栽(人數沒算好剛好是個單數)。
  用餐的客人每每要上廁所,那扇典雅的小門一開,飄出來的屎尿臭味,完全都能扎扎實實聞到。

  大約兩個小時的用餐時間,完全沒機會與女生聊到天,該死的王子麵倒是樂在中說著一些老梗的笑話,而我只能撿撿盆栽上的枯葉,對它溫柔體貼。

  某個女生提議說「等等回活動中心來跳舞。」
  
  在場的男生每個都高呼著贊成,尤其是王子麵,樂到那張臉好像中樂透一樣。但是不管如何,半途而廢總是不好的,反正就硬著頭皮去看看。

  對於舞蹈我是天生沒細胞,舞廳我倒是去過幾次,不過不是你們所想像充滿辣妹恣意扭動滿場聲光效果的那種。
  愛跳交際舞的姨丈,曾經帶我和老爸去跳交際舞的地方見識過幾次。

  我一向樂於學習,況且那邊的水果盤都是免費吃到飽,幾次下來最簡單的探戈、吉魯巴我都會一點點,我的舞伴就是那個切水果的老阿姨美鳳姐(羞~)

 
。。。
。。。。。
 
  街舞社的女孩子個個都有好身材,HIP-HOP的音樂下去,各類的人體工學通通冒了出來,SKOOL的舞風包含了鎖舞、機械舞、電流、地板動作這些東西。內行人看門道,我這門外漢只有在旁看妹妹,流著口水的份了。

  那些女孩一直拉我們這群男生下去跳舞「來~來~ 一起來動一動。」

  只能說好險我站很遠,離那一坨人群有段距離,要不然真是糗態百出,王子麵就是一個例子,不怕死的他好像是摔豬肉一樣,笑果十足。

  正在暗爽的時候,一個女孩子拍了我的背「咦~你躲這幹什麼?」 

  我頭低低猥瑣的說「噓~小聲點,我不會跳。」

  她拉起我肥壯的小手,往人群中走去「不會跳是你放不開,來~來~我帶你跳。」

  旁邊的人鼓噪著「呦吼~社長要SOLO了,清場。」

  MUSIC~

  社長果然不一樣,現秀3分鐘毫不拖泥帶水的表演,現場是一片掌聲叫好。

  她拿起著麥克風看著我說「來~換你了。」

  頓時腦袋呈現一片空白(眼珠子大概也反白了),像個傻子站在人群中央的空地。
  雖然我身穿粉紅色勁裝,胸膛灑了些金蔥粉,感覺好像很罩的樣子,不過那只是種假象,我是走內向文靜路線的捏~ 

  寂靜………
  鴉雀無聲………
       ………冷場了20秒左右(冷風颼颼~)

  (王子麵還在人群中掩面而笑) 


  我說過,我很害羞……… 

          ………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 
            
                       ………但是我的血液流著中國人的堅強與勇敢 ………


  我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從口袋拿出小護士護唇膏塗抹著...
  因過度緊張而造成乾澀的小嘴唇...

  「大家讓開點,位置不夠,我小弟只好獻醜了。」


  
  大夥分分散開~ 

  音樂一放下~

  猴拳來也
  猴仔翻滾
  小猴偷桃
  懶猴撒尿~(抓抓~)
    
  現場笑聲連連,管他的~就這樣吧~
  
  你看看,自小在陽台上的苦練也算是有派上用場了。彌猴拳的威力不只如此,嬉鬧之後的散場,依然狂笑不止的街舞社社長給了我她的手機號碼。

  回宿舍的路上,王子麵一直拜託我教他彌猴拳。

  「你太胖了~沒辦法。」我說
  「你還不是一樣。」王子麵

  「胖子有分很多種款式,你是油膩型,我是可愛型,不同的。」我說
  「吼~拜託啦。」王子麵說 


。。。。。。
  。。。。。。




。。。。
  。。。。。。 。。

  放下手上的隨身行李「媽~我回來了。」
  
  廚房內的爸爸大聲問「學校何時放假啊?」

  「這次回學校之後,再過兩個禮拜就開始放假了。」我答

  一溜煙的跑姐姐的房間「姊~妞妞有來找過我嗎?」

  「沒有呢~」她答

  每次回家我總是會這樣問她,而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失望。
  或許癡心的等待是種惘然,但是我卻怎麼抹也抹不去她的影子,又或許是時間還不夠長久,長遠到讓這陣風暴揚起的塵土落下。
   
  吃飽飯後,陪著姐姐去西門町採買一些彩妝的工具。

  熱心的姊姊幫我添購了幾件新衣服,讓我內心滿懷感謝,也不枉費這一路我雙手上拎著好幾十斤都是她的貨辦。(喘吁吁~)

  經過奶胚子店的時候,姐姐像個蟑螂一樣跑了進去,把我丟在店門口。
  尷尬的我,站在門口喝著1000CC的超大杯珍珠奶茶,面對大馬路發呆。

  「又是你,猴拳小弟。」一個女孩這樣說

  「社長,怎妳也在?」我問
  「我來買CD光碟的。」她說
  
  「剛剛在前幾個路口,就看到你跟一個女孩很親熱的走在一起,談戀愛喔~」她說
  「想太多~那是我姊姊。」我答

  姐姐剛好從店裡出來「你同學喔~」

  「姐姐好~」社長說
  
  「唉呦~你這同學好漂亮喔,如果眼睛那邊還能裝個假睫毛,衣服改一下那種……」姐姐開始劈哩啪啦的裝熟起來

  我像個二愣子一樣,站在奶胚子店門口,就看這兩個女人聊起來了。

  「我叫糖糖。」社長說
  「還是明天來我家裡,我幫妳弄個造型,免費的。」姐姐說

  我心想「又有人落入她的圈套了,第一次免費,後面開始收費,上癮之後讓你破產。」

  糖糖看了一下我「好啊~」
  
  回家後....

  「妳做生意真是像一把鐮刀,到處砍。」我調侃說著
  「我一向佛心來的。」姐姐回答

。。。。。。。
。。。。。。。。。。


  隔天起床已是接近中午
  爸爸桌上弄了好多菜色,看得出來技術又更加高超了。

  「去穿件外褲,別穿著內褲跑來跑去的」媽媽說

  我抓著睡成雞窩頭的髮型打著哈欠說著「怎?」
  
  媽媽推著我進房間「等等你同學要來,這樣能看嗎?在學校認識女朋友也不說給家人知道,還是被姐姐發現。」

  「那不是女朋友啦~那是學校的街舞社社長。」我答
  「一樣啦,還是要穿褲子吧~」媽媽說

  經過姐姐的打扮還有媽媽的催促之後……… 

  ………變身………
       ………完全變文質彬彬的花樣男年 ………
  
  所以我說彩妝術是這世界最大的騙局,也是這文明社會中最大的謊言。

  媽媽在門外大喊「內褲都破好幾個洞了,麻煩順便拿出來丟。」

。。。
。。。。。。。


  沒多久糖糖拎著一籃蘋果來到我家,一席波希米亞風格的打扮。

  糖糖笑著「媽媽您好。」

  媽媽說(手收禮物收得很快~)「唉呦~三八啊~人來就好,還帶禮物。」

  爸爸招著手「先來吃飯,剛好煮好,來來~」

  吃飯的時候,其實內心很尷尬,也不太敢面對著她看,圓形的餐桌她剛好坐在我對面,忽然想起那一日的聯誼,面對著盆栽反而比較沒那麼尷尬。

  「妳現在幾年級了?」媽媽問
  「大二。」糖糖

  「住台北哪邊呢?」媽媽繼續問
  「我家在健康路那邊。」糖糖回答

  「蠻近的耶~有空常來玩。」媽媽說
  「沒問題。」糖糖回答

  爸爸夾了一塊排骨給糖糖「吃一塊糖醋排骨,這可是我拿手絕活。」

  
糖糖吃了一口「哇~好好吃喔~」
 
  「以後有機會常常來吃飯,我還有很多拿手菜色。」爸爸驕傲的說著
  「一定一定。」糖糖邊吃邊說著

  「等等吃飽我幫妳弄個髮型,妳今天穿這樣很漂亮喔~」姐姐說
  「謝謝~」糖糖

  和樂融融的狀況發生了,感覺整個就是演連續劇,不過真的就是這樣。

  當姊姊與糖糖在房間裡,進行彩妝大改造的時候,爸爸塞了兩千塊錢給我。

  「男孩子要主動一點,等等約糖糖去看電影。」爸爸說
  「這個女生我很"甲意",可別搞砸了。」媽媽說

  連續劇一定是這樣演的,肯定是這樣發展下去。
  
  事後我果真與糖糖去看了場電影,那是一部恐怖片,不知道是誰的手先開始拉著誰的手看著電影尖叫,就這樣開始了一段戀情。

  「你們家的人都好好笑喔~」糖糖說
  「你們家都很嚴肅嗎?」我問

  「不會啊~也是和譪可親,有機會我會帶你回家的。」糖糖說
  「好。」我答

  那個寒假,糖糖三不五時常常往我家裡跑,或者帶著我去捷運地下街,看她與朋友一起跳街舞。

  王子麵常常罵我,不知道上輩子哪修來的福氣,明明就一臉豬樣,還五短身材結果交到一位身材勻稱又高挑的漂亮妹妹。 

。。。
。。。。


  冬天過後又過了一個夏天,秋老虎大發威~ 
  晚上躺在床上,汗流浹背,翻來覆去睡不著。

  左翻~
  右覆~
  
  「怎了?睡不著嗎?」王子麵
  「是啊~悶得很。」我答

  「喏~那就別睡了,上網看一點精采的吧~」王子麵
  「有什麼精采的?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看A的。」我答

  「那有什麼好看,不過就活塞運動。」他說
  「要不然你在看什麼?」我問

  小甜甜還記得吧?」他說
  「知道阿,前陣子我看她有代言遊戲。」我說

  我跳下床穿拖鞋「真有她的,真的讓她變個小明星。」

  王子麵拿著筆記型電走過來「她現在可紅了,你看看這則YAHOO上的新聞。」


  《《超級美少女小甜甜 入主X視最新偶像劇『公主變南瓜』女主角》》

   
香蕉日報: 20XX/09/13
   記者:山中阿飄∕台北報導


  小甜甜日前代言網路遊戲,一句“奶很大”因而無心插柳爆紅。笑容甜美的她,是目前許多網路宅男豬哥的最愛。天生娃娃音的她,那句“奶很大”讓許多廣告廠商為之青睞。爆紅的她,目前身價比之前翻漲了百倍之多。雖然如此還是有許多奶粉畜牧業者,紛紛砸下重金找她代言。 

  名製作人特別邀請小甜甜,入主擔綱X視最新偶像劇『公主變南瓜』的第女主角,此舉勢必會造成未來八點檔偶像劇的大翻盤。『公主變南瓜』目前開拍進度達到四集,預計三十五集完結篇,未演先轟動。許多網友早已在網路臆測劇情,也是目前最夯的網路話題。

  小甜甜表示,入選『公主變南瓜』這部偶像劇的女主角,她個人身感意外也感到十分榮幸,有這難得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把握。記者問到未來演藝之路的規劃,小甜甜低調表示一切隨緣。

  
  我嘖嘖稱讚「太厲害了。」

  王子麵很興奮抓著自己的胸部,壓低嗓子假學娃娃音說著「YA~~奶很大。」

  我拍拍王子麵的肩膀「睡吧~宅男豬哥。」

  熄燈……

  左翻~
  右覆~

  能夠堅持自己未來願望的人真是不簡單,或許內心很不服氣卻也不得不佩服小甜甜的超高意志力。回想小時候那個願望,我還真是個十足十的傻瓜。

  大俠夢或許還有夢過幾次……
  但那已經是好遙遠的事情……

。。。
。。。。


  看著我被龍虎豹三兄弟這樣無情的揉躪著
  
  妞妞在旁邊哭喊「不要啊~我求你們不要啊~」

  「怎?靓妞,妳心痛了嗎?」大龍

  「還是妳自願頂替妳的小情郎,讓我們三兄弟發洩發洩。」二虎淫笑著說

  「好~我願意,只要你們住手。」妞妞

  「啥?妳說啥子?麻煩大聲一點。」二虎調說著 

  「好,我願意~~」妞妞大聲喊著

  「願意什麼?說清楚點。」大龍接著調侃

  「嗚~妞妞~ 別理他們這幾個廢材。」我說

  豹頭大罵「操~」

  腳踢

  砰~喀啦~ 

  肚子被重重踢了一腳,讓我活像脫了線的箏一樣飛了出去,撞倒了破廟桌上的泥神像,整張桌子散裂,泥神像也摔成三四節。

  多日來的毒打只是皮外傷,但豹頭這一腳卻隱含著陰毒的內力,讓我內息大亂,忍不住嘔出黑色的血來。

  「小蕩婦,自己脫衣服,別耽誤我們三兄弟的時間。」二虎

  妞妞卸下了外頭那件藍色袍子,露出裡面單薄的白色絲質衣裳。

  大龍一個手勁,絲破了那件絲質衣裳「快,老子我快忍不住了。」
  
   面對只剩下鵝黃色肚兜與絝褲的妞妞,龍虎豹三兄弟飛撲了過去,內息大亂的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被摧殘。

  「住手~」遠方的回音出然出現

  龍虎豹三人瞬間停止動作並抱拳回應「是,大人。」

  「此女尚上有用處,本座先行帶回。至於這個小子~~任憑妳們三兄弟處置。」遠方的回音

  「是,大人」龍虎抱三兄弟低著頭說

  語畢。。
  一陣旋風捲入破廟,捲起一陣塵霧,霧散之後妞妞已然不見。

  「他媽的~到口的肥肉飛了。」二虎
  「算了,咱們到鎮上找幾個娼妓發洩發洩。」大龍

  豹頭,你看著這小子。」大龍接著說
  「大哥,這樣太不公平了。」豹頭抱怨著說

  「你剛剛可是爽過了喔~」二虎馬上說
  「也對也對~」豹頭捎著頭笑了起來

  大龍笑著看著我說「溫柔點對待你的小情人,我跟二虎就不叨擾你們小倆口的恩愛時間。」

  咻~ 大龍二虎撩起輕功,瞬間翻牆飛出

  豹頭對著我走來「嘿嘿~這下子我可以盡情發揮了。」

  他雙手抓住我的胸膛,十指用力一掐,令我痛不欲生。
  退無可退,斗大的汗珠滾落而下。

  醒~

  王子麵抓著我的胸口叫我起床「奶很大~」
  
  「起床了,你早上不是有課,你快遲到了。」他說

  匆匆跑去刷牙,從鏡子裡面看到自己有點瘀青的傷口。

  心想「該死的王子麵,捏那麼大力,好痛。這個夢境像是做不完似的,一次比一次誇張,明明好久沒夢到了,怎會這樣呢?」

  洗完臉,忍不住在鏡子前面跳了跳,自己那兩顆奶子還抖動了幾下。

  「嗯~是該減肥了。」


。。。。。。。
  。。。。。。。 



。。。。。 
  。。。。。



  短短的三天,中秋節連續假期開始了。

  糖糖的街舞社代表學校去參加全國大專院校的比賽,王子麵前段時間也在校園中結識到了一位女朋友,整個人有異性沒人性了起來。女友友事,好朋友忙碌,我只能獨自一個人搭乘火車回台北的家渡過中秋佳節。

  鐵門一開,家裡沒人空蕩蕩的。
  牆上的留言板,有幾則留言………

  『我兒可樂
   爸爸和媽媽去阿里山渡假了,冰箱裡有你愛吃的菜,可以熱來吃。
   PS:生活費幫你放在房間桌上                 』

  
『死小孩
   老娘最近很忙碌,接了好幾檔秀場彩妝,這幾天不回家了。
   你書桌上有盒假睫毛,是我送給糖糖的,你別臭賤偷用~                                          
                                  』

   
  看完留言之後,心想「不會吧~全世界都這樣忙碌。」

  中秋節當天在家睡了一整天,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騎著姐姐那台摩托車在外頭閒晃,大街小巷到處都是烤肉飄香。

  
  碎碎唸中......

  「古人賞月是飲酒、吃柚子、品嚐月餅,不知道何時開始變成烤肉大會?」
  「我最痛恨環境汙染這種事情,烤肉很汙染空氣你們知不知道?」
  「朋友~我們要愛護這顆藍色的地球,做個環保小尖兵。」


  (其實……我正在十元炭烤店前排隊,你看……我就是這樣有個性。)

  騎著摩托車,拿著一大袋烤肉,還有幾片百視達租來的恐怖片,準備在這個月圓之夜好好的獨自享受享受。

  正在架停摩托車時後「可樂弟~是我。」

  猛然回頭一看~

  我呆了五秒鐘,是妞妞……
  她終於…………出現了……

  「妳~消失了好久,跑到哪裡去了?」
  「這兩年妳過的好嗎?」
  「現在住在哪邊呢?」
  「有連絡方式嗎?」

  短短的呼吸間隔時間,連珠帶砲的問了她四個問題,而在我心中還有更多的問題正排著隊伍。

  她並沒有回答我任何問題,只是看著我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從褲子口袋拿起大門鑰匙,招呼著她「先進來我家坐坐,我泡杯茶給妳喝。」

  「今天晚上不行,明天晚上好嗎?明天晚上我來找你。」她說
  「好吧~」我答

  回到家中,坐在客廳的懶骨頭上,看著碟片滿腦子卻心不在焉,好多過去的事情湧上心頭。

  那位在小巷弄中的總是帶著笑容的鹹酥雞女孩、那位穿著白色洋裝坐在石頭上看著夜景的女孩、那位躲在樓梯間拎著一袋雞排等候著我考試的女孩……………回來了。

  「她瘦了好多身體沒事吧?」

  「她看起來好像悶悶不樂,還是我想太多?」

  「這些年她去哪裡了?」

  「事情已經結束了嗎?還是依然東躲西藏呢?」

  甜蜜的往事夾雜著許多昏沉的問號
  擺在紙袋中的烤肉一點都吃不下去………

。。。。
。。。。。
 

  打從太陽下山開始,我開始變得坐立難安

  看著掛在牆壁上的小雞時鐘,我來回踱步著「只說好今晚會來找我,卻沒有說清楚是幾點。」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當長短針慢慢的朝上堆疊成一體,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而她始終是沒來……

  很失落的走出門口,探頭看著巷口,看看妞妞是否躲在角落,很可惜什麼都沒有了。

  假期結束了,隔天中午過後,拿著簡單的隨身行李準備回台南去,不銹鋼的大門底下有封淡藍色的信。


 

  
   可樂弟

     很抱歉我失約了,當我下班來到你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三點多,看著你家中內並無燈光透露出,想必你應該是睡著了
   。我只能在街口的便利商店買了信封信紙,寫下這封信,塞在
   你家鐵門底下。再次的失約,真的很抱歉。

     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我,但是
   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把遺失的這段做成總整理。因為我的思緒是
   混亂的,尤其是看到你之後更是腦袋一片空白。

     家裡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可以猜測到一些大概。是的
   ~沒錯,家裡頭在外頭欠了很多債務,其中不乏高利貸。自小
   對我來說,為了躲債而到處搬家已然是家常便飯了。

     看著逐漸年老的父親,在年輕時所犯下的錯誤,造成今日
   東躲西藏的日子,我不忍苛責,或許我能夠逃避這一切,選擇
   自己想要走的路,但是每每看到父親的身影,我心中就是不捨
   。

     兩年前的那各下午,高利貸找上門來,把攤子砸了,還把
   我父親狠狠的毒打了一頓。除了躲在一旁哭泣之外,我沒能夠
   做下任何對當時狀況有所幫助的事情。

     事後在他們暴力威脅之下,我簽名畫押承擔一切債務擔子
   ,一切都是那麼萬念俱灰。被打到渾身是血的爸爸因而住院,
   在這之後更是內傷積體,三個月後,他過世了,但是這一切的
   噩夢對我來說才正式開始而已。
  
     或許你想問我,怎麼不開口讓你來幫助我呢?是的,事後
   曾經自私的這樣想過,但這並不是一筆小錢。在我幾經思慮過
   後,決定離你遠去,別讓這種汙穢不堪的事情沾染到你。

     我愛你,所以不願意讓你踏入這場夢靨。與你在一起的日
   子我感到非常快樂與甜蜜,或許我選擇認識你的時空發生了錯
   誤,而現實的種種讓我不得不離開你。 

     時間是匆促的,轉眼間我倆已經是八百多個日子沒見面了
   。你變了,變得帥氣挺拔,不再像是兩年前那樣的青澀與靦腆
   ,反觀我是越來越墮落,為了債務而遁入風塵,早已無往日的
   純潔無暇。
  
     兩年紅塵打滾下來,讓我學會了在菸酒中享樂,藉由它們
   來麻痺自己的情緒,或許這樣才能讓我暫時忘卻,忘卻那身處
   在強顏歡笑與千人臂枕萬人朱唇的工作。

     好多次我忍不住思念,來到你家的門口想找你,卻沒有勇
   氣按下那門鈴,只能望著鐵門發呆,看看你會不會出現。我好
   想抱抱你,就像那天在山上一樣,用雙手緊緊的環抱著你。

     大前夜裡,店裡來了一位長的好像你的客人,有著與你同
   樣的身材與充滿傻氣的笑容,又激起內心想見你的衝動。昨夜
   上班之前我特地走來你家門口,沒想到真的讓我與你碰了面。
     
     是見到面了,那又如何?身子微微發抖的我卻沒有那份勇
   氣上前抱住你,當我轉身離開你視線的時候,我哭了,在街上
   泣不成聲。原諒我當初自私的決定,而來去都這樣的反覆。

     天又快亮了,又是一天新的開始,大家都是清醒的。而我
   卻獨自坐在便利商店喝起了第二瓶伏特加,搞得自己醉醺醺的
   。想起你我以前那段短暫而快樂的日子,又忍不住哭了。

     在多少醉茫茫的夜裡曾經想過,假使我選擇的是另外一條
   路,或許你我的歡笑依然至今存在,不過那只是種奢侈的幻想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能再重來。好想好好愛你,但現實狀
   況卻不能自己,如今卻連自己想做自己都沒辦法。

     酒醉傷身,回憶傷神,像是個無止境的輪迴。未來的日子
   怎麼樣?我自己也拿捏不住,就像空中飄落的塵埃一樣,風兒
   哪邊吹,我只能往哪邊走。

     洋洋灑灑的一大篇,卻還訴不盡心中想說的話,只能期待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或許在某個地方某個世界我們還會再見面
   ,但希望我不要是現在這種狀況。
             
                            妞妞
                               』

  一路上,我看著這封信,心情好差好差,想起與妞妞的那段過去,眼淚像是失控的水龍頭,止不住的流。

  坐在火車上,搖搖晃晃的車廂裡,又拿起那封信,反覆看著想著

  「好傻的女孩,妳到底在做什麼呢?我說過要保護妳的啊~但是妳卻不給我那機會為妳做下任何事情。世界不該是這樣的,好與壞不是這樣分的。我很想讓妳知道,或許這輩子我們是錯過了,但是我對的承諾並沒有實踐過,這份負擔該又怎麼樣在我心中消散呢?」

  莒光號緩緩經過鐵路邊的農田,農夫燃燒著稻稈捲起一股黑煙,焚燒的熱氣對流,噴了滿空的塵埃隨處飛揚。
  恰似像似妞妞信中寫下的感嘆「我像空氣中的塵埃,任憑風兒往哪吹,我往哪裡走。」

  信件裡面沒有留下任何連絡方式
  這一路上滿腦回憶,眼淚沒停過......
 

。。。。
。。。。。。。。
 


  回到學校之後,日子的步伐又趨於正常。
  在學校附近的商店街,找了一份賣爆米花的工作賺取自己的生活費。人~總是要學著長大,賺錢就是第一步。

  這是一間古早味的店鋪,不同目前仿間流行的攤子,沒有全自動的機器,完全純手工製造。
  
  老爸跟我說過「要抓住女人的心,首先要先抓得住她門的胃。」
  雖然我很明白這明明是古話反說,也是老爸謬論,不過看媽媽與他的感情,不因為時間的磨蝕而變淡變冷,反而是越來越火熱。

  有時跟他們倆一起去黃昏菜市場買菜,賣雞的素珠阿姨還會“虧”他們倆「晚上別讓妳老公太累嘿~」,隔壁的賣菜的秀蘭大姊更是三八一絕,拿了好多汽車旅館的優惠卷,要我爸爸帶我媽媽去嚐鮮一下。

  
   白鐵鍋內放入一定比例的酥油和白沙細糖。小火在白鐵鍋底下慢慢的燒。
   木製的炒柄在白鐵鍋內緩緩的攪拌,直到白沙細糖與酥油兩者合而為一
   糊糊黏滑的糖膏如果起了細泡,就苦了、走味了。                                             
                                   』

  老闆胖叔教著我焦糖爆米花怎麼做,我與王子麵認真看著每一個步驟。
 
  王子麵這位黏人的傢伙,一聽到我要來打工,馬上一起跟來,本來只需要一個人的職缺,被他“魯”到變兩個人。連同人如其名的老闆胖叔,窄窄小小的店內活生生的硬擠了三個胖子在裡面。      

   店名《胖嘟嘟爆米花》本來生意就不錯,兩個嬰兒肥的健康男孩在店裡揮汗如雨做著焦糖爆米花。星期五晚上逛街的人潮洶湧,人特別多,糖糖王子麵的女友莉莉都到店門口外義務幫忙叫賣。

   外頭一長串的人群,老闆看得很樂,收銀機的肚子麥克麥克(ㄜˊ~打嗝)

   不知道怎麼了?外頭一陣騷動,原來是有人在拍片子。

   「哇~是那個小甜甜耶,他們正在拍《公主變南瓜》的外景。」莉莉
   「不會吧~我們這小地方。」我說
  
   糖糖莉莉一溜焉的跑去湊熱鬧,我與王子麵兩人探出頭看著。

   「還是給你們去看二十分鐘,休息一下。」胖叔貼心說著
   「可以的話趁機要張簽名回來貼在店裡,順便打打廣告。」胖叔接著笑嘻嘻說
  
。。。
。。。。
   
   我們四個人在人群中,看著小甜甜與另一名當紅偶像男星演戲。

  場景:小甜甜在路邊的雞排店買雞排,忽然男主角追跑上前去。

  
第五場:

  ACTION~


  小甜甜看著手上的那一把零錢,低頭算算看夠不夠「老闆,請問雞排多少錢一塊?」

  雞排店老闆抬起頭看著她「一份四十元,要幾份呢?」

  忽然男主角跑上前「終於讓我找到妳了。別再無故消失好嘛?」
 
  小甜甜看著他一臉訝異「你怎麼會在這出現?」

  男主角拉著起她的手「我知道妳家發生狀況了,我很擔心妳。」
 
  男主角從皮包拿出一疊道具鈔票「這些錢是我想……」

  小甜甜側了頭,往前跑了兩三步「不,我不能接受你任何的金錢援助,我能夠應付這一切。」
 
  男主角追上來說「何必這樣,我有能力幫妳渡過這難關。」

  小甜甜頓了頓幾秒「我告訴你,錢不能代表一切,雖然它很重要。但是我自己能夠靠我自己從頭再來。」

  男主角硬是把錢塞到小甜甜的手上「就當是妳欠我的,以後等妳有能力再還我。」

  小甜甜手一揚起,道具鈔票飛滿天,甩手一巴掌打在男主角身上「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家有錢,你這麼做只是對我造成二度傷害。」

  男主角蹲在地上,雙手掩面情緒低落「妳要我怎麼做,我們才能夠回到快樂的從前,我很想妳,我不想妳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小甜甜眼眶泛紅,流下兩串眼淚「就讓我一個人好好的,靜靜的渡過這段時間。老天爺給我的磨練就是這樣,我不想你也來趟這渾水。」

  「卡~」~導演喊

  現場圍觀的鄉民,個個拍手叫好。

  我也拍著手「真的不是蓋的,說哭馬上哭,真是越來越實力派。」

  王子麵一臉得意洋洋「我有們有跟妳們說過嗎?小甜甜是我和可樂弟的國小同學呢~」

  糖糖莉莉異口同聲卻一臉懷疑「真的嘛?」

  「真的啊~嘿嘿~就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們」

  為了證明我倆所言非假,我毫不遲疑的爬上電線杆(靈活的小肥仔出現了~)

  像是當年小時候爬樹撿球一樣,我大喊著小甜甜小甜甜小甜甜~我是可樂弟,國小爬樹露小雞雞那一個,還認不認的我?」

  這招果然有效,雖然引起現場的路人訕笑,不過小甜甜倒是熱情大方跑來打招呼,此舉造成現場另一陣議論紛紛。  
  
  簽名照不僅拿到,而且還是一次十來張,小甜甜不知道跟導演說了什麼?剛剛那段戲碼整個重拍,本來是在一間知名雞排連鎖店門口,無形的幫它們打廣告,這下子改在《胖嘟嘟爆米花》前面的場景5整個重拍。


  「卡~~」

  導演一直喊卡,原因是老闆胖叔不按照台詞走。
  
  小甜甜低頭算著零錢「老闆,爆米花一份多少錢?」
  胖叔「今天大請客不用錢。」
  導演「卡~」
  導演「拜託~別亂加戲」


  小甜甜低頭算著零錢「老闆,爆米花一份多少錢?」
  胖叔「胖嘟嘟爆米花一向是做公益不落人後,這爆米花……」
  導演「卡~」
  導演「拜託~你只要說多少錢就可以了,其它別說。」


  小甜甜低頭算著零錢「老闆,爆米花一份多少錢?」
  胖叔「噗~(一個響屁)。」
  導演「卡~」
  導演「拜託~天呀。」  

  我們幾個連同小甜甜是笑的翻倒,胖叔會不會搶戲搶太兇了,還放屁咧,《胖嘟嘟爆米花》這招牌肯定會發。

  我的眼淚讓笑逼流了出來,一旁靜靜的看著小甜甜的演技,感覺這場戲好像就是妞妞的故事,不同的是我並沒有像男主角那樣,有機會伸出援手,倒是妞妞很像戲中的小甜甜,獨自勇敢面對一切。人生就像一場戲,只是沒那機會喊卡,錯了還是要演下去。
  
。。。。。。
。。。。。。。。。。


  時光飛逝,順利的過完快樂的大學四年,糖糖早已畢業一年,在台北東區某間舞蹈教室教人跳街舞,長遠的距離並沒有讓彼此的愛戀中斷。

  畢業典禮的前夕,電腦MSN上

糖糖妹:親愛的,畢業之後就要當兵了,你會不會煩惱我跑掉。
可樂弟:不會吧~我還沒去妳就這樣讓我擔心起來了。

糖糖妹:放心好了~可愛的胖子很難找,我捨不得丟下你的,你以後別到處亂來才是真的。
可樂弟:報告是~

糖糖妹:畢業典禮當天,我帶我爸媽一起去幫你慶祝,別忘了呦,穿帥一點。  
可樂弟:別以為胖子不懂得打扮自己。我會的~

糖糖妹:啾啾~
可樂弟:啾啾~啾啾~

  與糖糖交往的這些年來,爸媽還有姊姊對她都是讚譽有加。真的,她也很貼心,從不給我任何交往上的壓力,不同於王子麵與她女友的交往方式,他們倆總是海誓山盟愛個沒完。
 
  兩年前第一次見到糖糖的父母親,我除了緊張還是緊張,姊姊在我重要約會前,慣例性的幫我打扮光鮮亮麗,不同以往的青春活潑,她讓我穿了套西裝表示隆重,臉蛋圓潤的我(其是是那陣子賣爆米花,吃到發胖。),拿著一藍橘子到她們家拜訪。

  一個下午的會面,糖糖的媽媽動不動就一直捏我的臉,直誇我長得很可愛,一臉福氣樣,簡直是財神爺來的。

  她爸爸就比較嚴肅了,一直詢問我很多問題,詳細的程度讓你難以想像。

  「有抽菸嘛?」糖爸
  「沒有。」我答(搓手~)

  「會不會喝酒?」糖爸
  「不會,但是有喝過台灣啤酒。」我答(冒汗~)

  「機車有沒有改過?」糖爸
  「沒有~」我答(緊張~)

  「有沒有用過4號(毒品的代稱)?」糖爸
  「我聽過F4,但是沒聽過4號。」我答(汗流浹背~)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氣氛冷到一個不行,他老爸是個警察啊~

  當糖媽糖糖在廚房裏面切著水果的時候

  「嗯~小鬼,你的面試算是初步過關了。」糖爸
  「是~」我答

  「未來的日子你不可以欺負糖糖,萬一讓我知道,你會沒好日子過的。」糖爸
  「是~」我答

  刷的一聲~

  糖爸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身高一百八十幾的他就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一股氣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他緩緩靠進我那雙肥大冒油的招風耳,小小聲的說「記得全程要帶著保險套。」

  「是~」我答

  「女兒長大了,我管不了,以後糖糖就交給你了。」糖爸笑著說

  我馬上從矮凳子上站起來立正站好,右手五指併攏,靠近額頭大喊「YES SIR~」

。。。。 
。。。。。。。




。。。。。。
。。。。。。。。。

  畢業典禮當天,就像是四年前參加大學聯考那天一樣。
  
  爸爸、媽媽、姊姊、二嬸婆、表姑媽、舅舅、大伯、六叔公、小堂妹、姨丈、還有家裡的小黃通通來了,說來你不信,糖糖的媽媽、爸爸,阿公,外婆、小表弟、三姑、小姨子、大堂哥等等等………一竿子我從沒見過的人通通來了。

  神通廣大的姊姊,不知道到哪邊攪了一台遊覽車,遊覽車停在學校停車場,一群人浩浩蕩蕩從車上陸陸續續的走下來,搞得好像宗親會旅遊團。

  坐在大草皮上,一群人吃著爸爸做的料理,糖爸直誇好吃「好吃,讚。(大拇指~)」

  媽媽誇著糖媽「唉呦~親家母你好漂亮喔,一點都看出來像是四十五歲。」

  姨丈拉著糖糖的阿公跳著交際舞「這個探戈的花勢是這樣旋轉的~」

  小堂妹,小表弟追著小黃「你別跑~」「汪汪~汪~」 

  沒牙的六叔公舔著姊姊買給他的棒棒糖在一旁吹著口哨~

  姐姐拉著糖糖的小堂妹「喏~這個瀏海要稍微捲一點才好看。」

  似曾相似的場景又來了,溫馨的感覺再次環繞在自己的周圍,糖糖抱著我,賴在我的身邊打轉。

  似乎看到遠方的轉角,有位小女孩穿著圍裙,手上拎著一袋雞排在等著我,清秀的臉龐上,還沾著地瓜粉。

  一陣風捲起塵土,沙子跑進我的眼角,糖糖貼心的要我躺在她懷中,用沾濕的紙巾溫柔細心的挑出那顆頑皮的沙子。內心百感交集的情緒湧上心頭,眼淚噗次噗次的流下。

  糖糖停下手邊的動作「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沒事~沒事。」我緊緊抱著她說

  小堂妹拉著糖糖的小表弟說著「男生愛女生~羞羞臉~羞羞臉~」

  小黃偷偷舔著已經睡著的六叔公手上那根棒棒糖笑得好開心。(尾巴搖搖~)

。。。。
。。。。。


  快樂的大學生涯過去了,討厭的軍旅生涯,卻隨之跟著而來。

  老天爺並沒有因為我長的帥氣而放過我一馬,畢業之後閒晃不到一個月,全身綠油油的郵差,迅速而確實的把通知單交到我手上。

  出發前一天
  
  餐桌前,媽媽戴上老花眼鏡詳細看著兵單的內容,爸爸則在廚房裡中料理。

  姊姊講著電話說著「不行啦~我今天不出門,我弟明天要當兵,今晚要小團圓一下。」

  媽媽抬了抬老花眼鏡說著「兒子阿~當兵之後就算是真正的大人了。」

  我坐在餐桌前回答著「嗯嗯~」

  面對自己人生另一段旅程懵懵懂懂,報告班長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世界呢?兩年的軍旅生涯之後,我會不會像變成身上很多肌肉的黝黑猛男呢?

  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也沒有不是的家人,看著一向嚴厲的娘親、愛打小報告的姊姊、溫柔婉約的老爸,他們從小對我的疼愛到現在依然沒變質過。

  平時大家因為工作而生活作息不同的關係,少有這種大團圓的氣氛,為了我明天就要投效軍旅,全家人想辦法搞來一個最後晚餐的橋段幫我餞別,多感人的一幕,我不可以流下淚來。

  「來吃飯囉~」老爸這樣喊著
  
  看著桌上的十幾道菜,我很明白老爸的苦心。他想在我出發前吃飽一點,多點回憶去思念那家鄉味,畢竟當兵也算一門大事,況且這一次去又是個兩年。

  (各式菜色 金光閃閃)
  麻婆豆腐、豆腐青菜湯、皮蛋豆腐、蒜苗炒豆腐、炸豆腐、煎豆腐、沙鍋豆腐、百花豆腐、豆腐蒸蛋、豆瓣豆腐、蔭豉豆腐、豆腐羹…………

  「老猴,你是得猴嗎(台語)?通通都是豆腐。」媽媽問
 
  「菜市場的老張送我好大一塊豆腐,別浪費了。」爸爸說著

  真是可愛的老爸,十年如一日的節儉。
  塊塊豆腐吃在我肚,片片暖在我心~

。。。。。。
。。。。。。。


  松山火車站前,爸爸、媽媽、姊姊與糖糖與我做下最後的道別,沒有太多的離愁,只不過是當兵而已,男子漢勢必經過這個過程。

  「兒子啊~不可以哭泣。不過就是當兵而已~」爸爸說
  「我沒有哭啊~爸。」我答

  全場就是爸爸自己哭得最嚴重,哭到完全不能自我。(老淚縱橫,身軀搖擺不停~)
  媽媽,姊姊以及糖糖趕緊安慰著他。
   
  糖糖抱著爸爸「伯父~沒事的,兩年很快的。」

  姊姊側頭問媽媽「我不知道~原來~你老公好愛哭喔~嘻嘻。」

  另一頭傳來個更大的哭聲「哇~」原來是王子麵抱著莉莉猛哭。

  又是王子麵,又剛剛好同一個梯次當兵。
  斬不斷的緣分,發生在我與他之間,我真是開始懷疑我倆前輩子是夫妻了。

  火車上,王子麵不斷擦拭著未乾的眼淚。

  「沒事的~有什麼好哭的,莉莉又不會跑掉。」我安慰著王子麵
  「嗚~我知道。」他低頭說著

  「那你哭個什麼勁?難不成怕被操太兇?」我問
  「嗚~也不是。」他低著頭繼續說著

  「那到底是怎麼樣?」我問
  「我是怕我把持不住,交到別的女朋友。」他破涕為笑說著

  我(中指 「靠~」

  他賴皮的搭著我的肩膀「唉呦~總是要離情依依一下嘛(娘泡狀~),最好是你心中都沒掛念的人。」

  普通車搖搖晃晃的朝著關西新兵訓中心出發,讓我的那顆心也搖搖晃晃了起來。

  『掛念的人今在何處?她似空氣中的塵埃,風兒哪裡吹就往哪走………』

  列車 
  晃著~ 搖著~ 
  心中冒出沉沉的疲累………

。。。。
。。。。。。


  匕首,緩緩的從豹頭的肚子拔出來,血液從他肚子上的窟窿,泊泊的滲出。

  豹頭手指著我「你~好樣的。」

  我接著在他喉際上迅速的劃了一刀,咕嚕咕嚕的血泡混著他語意不清的話,順著脖子流下。
  卯起全力,又往他那左眼捅了下去,不等他另有動作,順勢扭轉刀柄讓他死透。

  就當龍虎豹三兄弟三人爭執著,該誰留下來看顧著我。
  躺在地角落的我,赫然發現,剛剛撞擊碎裂的神桌小抽屜中,有把略微生鏽的匕首。

  偷偷拾起,反手握住,切斷手上的繩子。
  
  當大龍二虎翻牆而過不久,豹頭淫念又起,朝著我走來,雙手十指掐住我的胸膛,讓我痛不欲生,憋住氣就等豹頭疏於防備大意的那一刻,順勢一捅,讓這一切情勢扭轉。

  迅速的解開腳上的繩子,我踢了豹頭幾腳「看你這下子還買不買帳。」
  
  地上的血跡用稻草覆蓋著,油燈並沒有把它熄滅掉,為的是不讓另外兩匹惡狼起了疑心。
  把豹頭那屍體挪了挪,把那張噁心的臉面對著寺廟的北面土牆,猛一看還像是睡著了。

  我依然恢復剛剛的姿勢,躺在寺廟中的地板上,專心的用內力療傷,戰鬥可能隨時而來,我需要休息片刻,方能手刃這兩匹狼。

  體內的氣息,運行了兩個周天,東方的天口已經有點微亮。

  豹頭那小子,昨晚肯定爽翻了。」二虎
  「哈哈~那小子肯定遭殃。」大龍笑著

  二虎邊走邊說「大哥您昨晚一次叫了四個女孩,小弟佩服佩服。」

  大龍大聲笑著邁入了寺廟「你也不惶多讓,一個妞連續搞了三,四個時辰,我看這下子那婊子可是元氣大傷了~哈哈~」

  大龍二虎背對著我,用腳踢了踢豹頭大龍豹頭~雞叫了,起床趕路了。」

  大龍發覺不對近二虎豹頭這小………嗚~」

  匕首已然牢牢的插在他的後腦門上。

  二虎站在一旁,卻原地不動,只見他得眼球咕嚕滑溜的不住轉動,出手前我早已點了他的穴道。

  抽起匕首,朝著二虎的下顎。
  
  唰~ 

  匕首直接末入直衝腦門,二虎整個翻起白眼,向閻王爺報到去了。

  拾起大龍背上那把屬於我的刀,沒太多時間做耽擱了,踢翻油燈放把火燒了這間廟。

  匆匆離開,趕往這付近的小城鎮

  「非歹弄匹快馬來不可,要趕去命運堡裡就出妞妞,這次一定要成功。」

  一夜的疲憊,加上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路過的鎮民都紛紛往我這裡瞧。

  頭暈,恍惚
  飢餓,無力…

  的一聲~ 撞到什麼東西了

  醒來,左腦殼很痛。

  火車搖晃兼打瞌睡的我,扎扎實實撞在王子麵那顆大頭上面

  看著王子麵猛力搓著他那顆大頭「哎喲~痛死我了。」

  還來不及說抱歉,背後傳來一股洪量的聲音「全體注意,下一站就是關西,各位新兵戰士請拿好自己的隨身行李,兩兩排隊準備下車。」

  目的地終於到了,卻又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







         。。。。。。。
               。。。。。。。。那些在江湖的日子(下篇)---->請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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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9-10-20 23:35
她, 99歲,歐洲,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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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9-10-02 01:48
他, 40歲,高雄市,製造/供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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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9-09-28 22:06
他, 44歲,新北市,政府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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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9-09-26 21:36
他, 49歲,高雄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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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9-09-28 01:28]:

那是一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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