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下班時發現太陽下山的時間似乎比上個月早了,而且晚風徐徐吹來,相當的涼爽,不像之前那麼悶熱,很顯然,秋天的腳步已經悄悄的近了。
騎著我那一台跟我征戰十幾年的老歐兜邁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忽然,一股熟悉的香風從後面襲來,隨著一位騎著速克達的女騎士從我身邊快速呼嘯而過,讓瞬間穿越二十多年時空跌進矇矓記憶中的我在回過神來之前,只能隔著全罩式安全帽的透明擋風鏡望著她隨風飄逸的秀髮行注目禮,縱然她的身形逐漸遠去,但是從髮際間隨風飄散的香氣卻是一點都沒少的穿透厚重的安全帽,在我的鼻間久久繚繞不去---是啊,這不就是當年她的髮香味嗎？
猶記得,在十八歲的那一年夏末,也是同樣的黃昏時刻,平日拘緊到不行的我,終於還是按捺不助青春的悸動,完全不理會她吃吃笑著的羞怯抗議,笨拙而粗暴地將她從背後抱了滿懷,煞時間,時光在那一瞬間彷彿凍結了,外面的喧囂卻是靜得讓緊張到已經全身僵直的我與她都只能聽到彼此不斷砰砰加速的心跳聲,當我蠻橫的想要親吻她被夕陽餘暉照得紅透的臉頰時,她微微地掙扎著並將臉轉了過去害羞的低聲呢喃著：「不要...」,以致於迎接我火燙的雙唇是她那飄散著幽幽淡香的秀髮.....。
隨著時空的變遷,我與她和周遭的事物都不斷跟著日出日落而悄然改變,並如同其他大多數人的初戀般在緣起緣滅之間聚而還散,當彼此各自婚嫁各組家庭後,鎮日與其他的凡夫俗子般為生活而奔忙,轉眼一晃十幾年都未曾再見一面。只不過,那一年夏末黃昏她髮際間的淡淡幽香,卻始終深深地刻在我內心最深沉的角落裡,就算多年後只是在擁擠的街道中偶然擦間而過,也還是有如昨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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