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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俠 第三十集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晨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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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晨 第十四章
作者: 亞格斯 日期: 2010.06.07  天氣:  心情:
戰鼓響起,四面八方湧入的人潮全都集中攻擊著一個人。

那人身穿金色盔甲,手持長戟,沙場上塵土飛揚,弄得視線模糊不清。

身穿金盔甲的男子揮舞著手中的長戟,策馬衝出。

敵軍使用人海戰術,一批接著一批的兵卒湧上,揮舞著長戟的他依舊英姿煥發,毫無疲倦之色。

忽然,在電光石火一瞬,一支長槍飛向男子,鋒利的鋒硬生生穿過盔甲,由前方貫穿至後方。

血染沙場,敵軍將領壓制著身穿黃袍的煌極佾桓,大喝道:「煌極佾桓被擄,煌極皇朝還不降麼?」

幾乎是直接脫口而出,宮內一名身穿白袍、裝束簡便的女子對著奄奄一息的男子喊道:「蒼──」

毫無疑惑地,她衝出宮內,不顧眾人阻撓,奔至他身旁。

「蒼將軍……」

他面色蒼白,嘴角榷勾起一如往常般的笑。

「吾皇曾說,煌極皇朝的戰將,生於沙場,死於沙場,是最高的榮耀。」

「啊──」我睜開眼睛,坐臥在床上,單薄的睡袍幾乎被汗水浸濕。

一旁的詩羽似乎是被我嚇醒,她擔心地望向我。

「小恩,怎麼了?」

看著她的眼神,我輕輕搖頭。

「沒什麼,作惡夢罷了。」

很真實的惡夢,那飛濺的鮮血彷彿就在眼前噴出,好驚心動魄!

聽見我的話,詩羽微微笑了笑。

「沒事就好。」

很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我提著行李跟詩羽一同走下樓。

客廳裡,周佾晨和陳子云坐在木椅上,吃著早餐。

是很普通的粥和醃黃瓜。

將行李放在地上,我坐在阿嬤身旁。

碗中的粥是滾燙的,如同阿嬤熱烈歡迎的心,是如此的溫暖。

說實在的有點捨不得離開這裡。

這個單純的農村。

喝著粥,腦海裡滿滿都是剛才那個夢。

有人說夢是前世的殘存記憶,難道說,我前世是將軍還是什麼的嗎?

那豈不是死得很慘?

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冷顫。

「對了,阿晨,你們今天就要北上回去了是嗎?」

周佾晨的阿嬤吃了一塊醃黃瓜,看向周佾晨。

周佾晨點頭,給阿嬤一個跟往常一般溫暖的笑容。

「是啊,不過有空我還是會帶他們來看您啦。」

聞言,阿嬤笑得很燦爛。

「那一定要帶上那個……莉恩啊。」

什麼?

正在認真想著那個夢境的我猛然抬起頭。

看向阿嬤,阿嬤用她那略微粗糙卻溫暖的手握住我的手。

「妳啊……跟她真的很像。」

「誰?」 

「芳婭……」

還是聽不懂。

我歪著頭,疑惑道。

「芳婭是……誰?」

「我媽媽。」

是周佾晨的聲音。

聽見他的話,眾人很有默契地一致看向他。

「媽媽在我五歳時病逝,死於海洋性貧血。」

他平淡地說著,雖然語氣還是如往常一般,但眼神,卻是一種深沉的痛。
那種神情難以形容。

「啊──我們別談這個了,等等阿嬤帶我們去茶園看看好不?」

陳子云打破了沉默的氣氛,洪亮的聲音回盪在客廳。

大家愣了愣,隨後詩羽馬上附議。

「嗯……昨天晚歸,今天想參觀一下茶園。」

而阿嬤也出聲劃破了尷尬的氣氛。

「呃、好好好,年輕人也該體會一下我們農村生活啊。」

茶園內,阿嬤敎我們如何採茶、如何除茶蟲,在大太陽底下,大家帶著斗笠,開始玩樂一般的農村工作。

我用袖子拭著汗,手在觸碰到茶葉時有些發抖。

早知道剛剛就用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去聽了,害我現在怪緊張的。

如果把人家的茶園毀了我要怎麼賠?

一個月零用錢兩千,還要花五百繳電話費,然後還要買完餐跟午餐……

「在想什麼,快採吧。」

周佾晨走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許因為採了茶葉的關係,他的指間彷彿帶著一點淡淡的茶香。

我尷尬地搖搖頭。

「抱歉剛剛在恍神,所以……」

所以沒有認真聽。

聽見我的話,他只是笑了笑。

「我就知道。」
「……」
周佾晨拉著我,微微彎下身子,一手握住茶葉。

「妳看,像這樣。」

『嚓──』

他輕輕地笑著,眼神溫和的像是冬日的陽光。

「像這樣折舊不會破壞整體性了,妳試試。」

「呃……」

我猶豫著,還是沒什麼把握。

忽然,原本飄在空氣中淡淡的檀香味變得較濃些。

一回頭,看見周佾晨站在我後方。

我們的距離很近。

他的右手握住我的右手,輕輕地。

「妳看,像這樣。」

移動著我的手,他像剛才一樣動作流利地採下茶葉。

一名正值豆蔻年華的女孩,神采飛揚地拉著另一名年紀稍長的男子,遊走在萬紫千紅的花叢中。

「饒大哥你看,這朵紅色的花兒,爹爹說那叫做杜鵑!」

面對女孩熱情地介紹,男子笑著點點頭。

「云荷好聰明,」他頓了頓,從衣襟中拿出一朵紅得妖艷的花,問道:「那這花呢?」

稱作云荷的女孩搖搖頭,「不知道。」

旋即,她再次笑了出來,「不如這回換饒大哥給我說說吧。」

男子笑著點頭,輕聲道:「這是彼岸花,有句話這麼說:『花開,開彼岸,有花不見葉,有葉不見花,花葉生生相錯』。」

云荷愣愣地聽著,馬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那好可憐的,永遠也見不到。」

男子依舊溫婉地笑著。

「因為,這是既定的宿命,誰也無法去改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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