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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停留
作者: 也來寫歌 日期: 2013.05.01  天氣:  心情:
停留
2013/4/30

因為多做了薯條兩份給小孩,煮麵的時間就不太夠。午餐送去給小孩,就1220了。還是用跑的。

小孩只說『今天的薯條比較正常』,沒什麼高興。這麼晚送去,還生氣著吧?

「爸爸要陪阿媽去醫院,就不多停留了。」

循最短的路徑回來,打算1245出門。但吃完麵還是多耗了10分鐘。這算奢侈嗎?

開得很快,27分到板橋。按了喇叭,大門開了。媽媽說她準備好了。但是……不知在摸什麼,四分鐘之後才出來。

不用十分鐘就到和平醫院。叫媽等一下,先別下車。請警衛去問,心臟超音波在那兒?很快就回來說,在後棟四樓。

沒什麼停留,我們再繞到後棟。讓媽媽自去搭電梯,到四樓再問人。「一定要先排隊,不然會等很久。」交代完,我趕緊去駐車。

啊,『車位已滿』。前面有兩輛在排,我第三。「不用很久吧?」……

還在想著,第二輛就退出,於是我補位第二。這樣更放心了……

又等了七、八分,第一輛打了倒車燈。我於是退到馬路,讓它出來。然後補第一位。……

「兩點之前,就看完病回家,這樣的車應該沒有吧?」所以我等了二十分鐘。總算在兩點前泊進去了。

到醫院找到媽媽,現場有五、六人,她說排第二。時間應該到了,但在等醫師。

開始叫號,但第一個不見了……等了一分鐘,就叫了我們進去先做。

手上掛著媽媽的外套、帽子、包包,被叫去外頭等。聽著歌,看著書,這十五分鐘真是好時光啊……

帶媽媽下到一樓,讓她坐著等,我去取車。取了車回來,接了媽。出去因是單行道,照理說要繞一大圈的,但看到機會,不用等紅燈(台北市的cycle都很長,對連續轉彎的車很不利),就改由大馬路走,順利過了很難過的中華路。回到板橋,總共比「標準桿」省了三個紅燈,真的是暢快啊!

下高架橋時,我建議順路去買麵線。因為2:45,這時沒什麼人,才方便臨停下車買呀……偏偏前面排了四個人,不太動的……不知道買了幾碗啊?

明明就要到家了,這條只容一車的窄巷竟然有兩輛車在卸貨……媽媽說,不知等到什麼時候,我們就繞到另一頭,下車走回來。

幫媽媽開了門,取了信,我沒有停留,就一路順風開回木柵。到木柵了,有三樣東西要買……

先去汽車材料行買空氣濾清器。還是八十元,很便宜,可是發票開好久啊……(自己換可以省下兩百多元)

再去買雞蛋,小孩要三個,我買六個,26元。

再到對面的麵包店問,做蛋糕裝飾用的糖果巧克力……店員很熱心地告訴我要去新店買,客人很熱心地告訴我去東區買……木柵好鄉下的感覺哪

☆*☆*☆ *☆*☆ *☆*☆ *☆* ☆*

放學前回到山上,叫小孩來吃麵線。小孩帶同學來,結果她們都不吃麵線。小孩說太熱了,決不吃熱的……

倒了兩杯發酵乳給她們,我想再找出點什麼。之前的布丁過期壓力還有陰影,最近不買了。唯一小孩愛的,只有冰淇淋。前陣子妤兒MC不能吃,現在卻輪到芸兒……

我想想,還是給了妤兒一個。不然她們輪流,一直不能吃,冰淇淋也是會壞掉的哇!沒想到,這一步下錯了,很慘啊!從來沒給她們兩人差別(差異)待遇的,今天芸兒沒有冰淇淋……產生了冰風暴!

芸兒說媽媽買了一冰箱,她MC都照吃冰。我說就是因妳不乖,人家四天妳就要七天。而且肚子痛。她說不給她吃,下山回家立刻去吃!我說下次妤兒不能吃時,妳吃就扯平了啊。還是不高興。

今天總算決心拖地了(打工),可是在裡面拖很久,一面抱怨。我問為什麼不去拖客廳?她說妤兒在那兒吃冰淇淋,她死也不要去客廳!我笑到快跌倒,說,「妤兒妳去裡面吃吧。」她去坐在床上吃,芸兒這才過來客廳拖。呼、好固執!

小孩畢竟是小孩子,芸兒有東西從來不會吝惜不分給別人,但是有東西卻少了她的一份……這事情可就大條了!所以無論如何家徒四壁……還是得挖出點什麼。總算她接受「紅豆湯」作為補贘。算是差強人意吧……

她們寒假做的影片被老師表揚,要送去各班「公演」。因此她們要再修一下,強化一些「笑」果。但是她們編修了一小時,比原訂二十分多太多……所以今天《涼宮春日的憂鬱》就不能看了。六點趕著送她們下山。

☆*☆*☆ *☆*☆ *☆*☆ *☆* ☆*

送她們各去吃晚餐,我也打算在山下吃。這樣時間花比較少。(這假設後來證明是錯的)

進門的位子,通常都沒有人坐。我就坐在這家靠門的位子,面向大門。照理說這是玄關,但小店不設玄關,設餐桌比較要緊呀。

這位子好在可以不理會背後高朋滿座,可以閱讀街上路人的行色。六、七點之間,是這條街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刻。

對街是一間明亮的麵包店。麵包店,應該是給人幸福感第一名的店吧?

麵包店門口,路燈旁,站著一個等公車的初中學生。身材與芸兒相彷,清秀的線條也較引人注意。而其實,她等了有一陣子了吧?

因為穿著制服,應該是北政的學生。而六點才放學,應該是初三了吧?(此區的初中有政大附中與北政國中)

這條「大街」很小,只容得下公車交錯而過,兩側近在咫尺,跨幾步就到了。所以沒有被馬路隔開的感覺。

兩邊的人行道也很窄,來去的行人川流不息。而那個女學生一直停在那兒。

因為是政大商圈,所以公車路線極多。這個時候尤其是一天的尖峰,繁忙的公車數不清到底經過了幾輛。可是,對面那個女學生始終都在等車。到後來都靠在路燈上了。

我可以體會,『別人的車都來好幾遍了,唯獨我的車不來』的那種感受。

這和『大家都有冰淇淋,唯獨我沒有冰淇淋』的小芸兒,感慨大概差不多。

我的麵快吃完時(嗯,吃得很慢的),終於來了一輛讓那女生招手的車。哦,是一輛中巴,不是主線的車嘛。車子緩緩離去,我看車尾寫「棕-3」,是我從沒注意過的車。到底多稀少呢?

很怕等這種班次稀少的車。

人生究竟像這樣等掉多少呢?

☆*☆*☆ *☆*☆ *☆*☆ *☆* ☆*

吃完慢慢走出來。左右望一下,在這裡停留的,主要是學生與居民,過客不多(爬山的登山客,與上貓空的茶客,多半在週末來)。

學生白天在學校停留,傍晚在這兒搭車回家。住校的學生,則在附近吃飯。在路上來來去去的,主要就是這兩種。(在外念書、工作,傍晚回來,經過這裡的算前一種)

前一種停留的時間很短。後一種停留的也不長。除了速食店與連鎖店,其他麵館餐廳大多過八點就晚安了。

所以,路上的人不太停留。

不太有像我這樣,慢慢來,像不知道去那裡一樣,動不動就站在路邊、轉角,停上三十秒。

☆*☆*☆ *☆*☆ *☆*☆ *☆* ☆*

人生的節奏?很難明白的。

總是欲速輒遲,忽快忽慢,毫無道理的。

生命如流水,何事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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